这是一个大雾的早晨,一只小舢板载着两个香客打扮的人从普陀山荡来,越过雾茫茫的海面,靠近了朱家尖的港口,泊在一艘大海船边。
一个人站起来用略带北方口音的官话大声喊道:“最新的邸抄,一两银子。海宁蒋家被抄家了呀。”
七八只小舢板一只接一只像箭一样射出去,围着那个北方汉子的小船...
狄自强紧紧的抱着白素素,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。烈火袭来,在昏迷前他对白素素说:“要死,我们也是死到一块儿。”
白素素醒来,发现狄自强正睡在自己的身边,迷迷糊糊中松一口气,努力钻到他的怀里,打算再睡一会,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伸出手上上下下摸过去,手感不对,狄自强身上穿的,分...
她懒,懒得出奇,懒到天怒人怨。
只要能躺就绝不坐着,能不动心思考就不思考,成日只喜欢坐在忘川边上发呆,一会捞一把出来看看,嗅嗅,再抛回去。
众人都知道她想寻找的是什么,但谁也不敢告诉她,她的前世记忆全部被后土大帝收走了。他要她斩断之前的一切戾气,从头再来,获得新生。
...
屋子里很黑,宁文清回到家,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将一只高跟鞋踢的远远的,撞在名贵的红木地板上,发出“砰”的闷响。
身上的衣服滑落地上,她站在黑暗里发了一会儿呆,慢慢的把另外一只高跟鞋也甩掉,光着脚迈进卧房。
地板微凉,踩去如冰水的滋味,斜窗穿过清淡明亮的月光,精细的古木家具...
胡砂死的时候只有十五岁。
从十三岁开始,爹娘就已经为她的婚事忙碌。彼时流行男女双方交换自己的画像,看中了的便默认,所以每天他们都会捧来许多画卷,一一摊开在胡砂面前,问她喜欢哪个。
胡砂笑着说,谁也没有神仙好看。
这确实是实话,哪里能有凡人长得比仙人还俊美?不过爹娘因此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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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风呼啸,天色阴霾。
昨夜冬雪犹残,最是森寒。
从轿子的帘缝往外看,只觉一切都是阴阴的,森严壁垒间,经冬不凋的松柏显得格外黯淡。
明廊在这样的日子里,也点起了灯,远远望去,红线连绵蜿蜒,仿佛没有尽头。
两旁的朱墙青白石底座,金色琉璃瓦,饰以金碧辉煌的彩画,图案多...
于甜美的酣睡中醒来,楚玉隐隐约约感觉到身边有人,她半支起躺得酥软的身体,睁开朦胧睡眼,楚玉随意的,甚至是有些漫不经心的朝身旁看去。
睡得很舒服。
她以为是她的好友在闹着玩。
这一看之下,楚玉却如遭雷击,周身的舒适闲逸不翼而飞。
睡在楚玉身旁的少年,年岁看上去大约十七...
这是一处不小的院落,东西两厢,前后两进,庭院宽敞,植树种花还有秋千池塘。
前殿五间,十分气派,后院有楼,两层小楼。
院内有丫环、老妈子数名,只为伺候着院子的主人一个。
春光明媚三月天,窗外亭台楼阁,窗内锦绣成堆,室内焚香,香是精致的上等好香,在铸造成山形的黄铜香炉里...
菊花割满了一篓猪草后,便不顾露水,在镜湖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,望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发呆。
太阳已经升起,照在镜湖上,泛起一片斑驳的霞光。
东边,整个清南村都笼罩在这霞光里,树梢屋顶全蒙上一层瑰丽的色彩。
一条小路从西边小青山脚下菊花家牵出,蜿蜒伸展,没入清南村深处。
...
东方浮白,广袤的苍穹上还缀着一弯浅浅的月牙,荒原四野遍地都是半人高的野草,朦胧之中泛着枯黄的颜色,上面结了一层浅浅的霜。
寂寂的草丛里,忽然响起哗啦一声,紧接着便是在枯草里窸窣的穿行声。
很快,一名衣衫褴褛的人爬了出来。他身材瘦小,葛布麻衣褴褛的披挂在身上,黑乎乎小腿和手...